今天到了高醫走了一趟,原來閒閒無事找醫生聊天的人真的很多,等候的同時,跑到小小文藝走廊,看在醫院裡面展出的畫展,什麼樣的作品會放在醫院裡面展覽呢?以為應該是隨便畫畫,應付空洞冰冷大樓任意搬幾幅畫擺著填補空虛感,但撇一眼,我被一幅畫吸引住了,整體遠觀是銀色的世界,但近看,是一株枯樹,但心中卻注入了一股暖意,這是我第二次體會到與畫產生共鳴。上次是在去年峇里島某個畫廊裡面那飄邈橙色的畫,那時我在我心中許下有天要回到那裏把那幅畫買回來的心願。
這次,我在這幅畫前停留了很久,也看了很多幅同一作者的畫,發覺,這位作者的畫跟我的頻率很相近,我好喜歡畫中的感覺,我喜歡他在內灣的畫,喜歡在海神廟前的畫,也喜歡那憑空想像的鄉村畫。好久沒有畫畫了,想起國中高中的美術成績還挺不賴的,沒想到上了大學後,再也沒有用過水彩,現在的程度退化到幼稚園的小小班,再讓我畫東西,我想我只能依樣照葫蘆畫出物品的外觀,抓不到它的靈魂了!天份會隨的時光而慢慢流失嗎?還是,想像力被這現實的社會淡化了?
我正在專心看著畫時,有位阿姨走過來跟我說可以到旁邊的小桌子上留個名,我心裡想著,我不是什麼達官貴人,我的簽名比路邊小黑的腳印還不值錢,而且說真的,簽完名後,會產生什麼實質效果呢?參加喜宴,通常會有個簽名條,我一直弄不清楚他的用途是用於紀念,還是方便對照禮金簿,看看誰來吃免費的酒席?所以當下我就很冷漠側著臉,帶著面對陌生人偽裝著敵意的表情,跟他拒絕了,而被打斷的神遊,此刻也回過神來了,轉身準備回去繼續當等候叫號的小小市民,前方牆上一張B4大小的照片正顯示著,剛剛叫我簽名的那位阿姨就是這次展覽的畫家,陳淑華老師。一分鐘前我做了一個無禮的動作,拒絕我剛剛喜歡上的畫家,這...對不起,我失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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